【3】基輔的藍黃旗代表了西方的夢想🇺🇦 【3】The blue and yellow flag of Kyiv represents the dream of the West
Автор: Walker&Reader行者·尚書
Загружено: 10 мар. 2025 г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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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:紅與白的撕裂
在《靜靜的頓河》中,戰爭的號角吹響後,格里高利·麥萊霍夫的命運被更大的洪流裹挾。俄羅斯內戰爆發,紅軍的布爾什維克與白軍的反革命派將頓河草原變成戰場。格里高利起初加入紅軍,相信他們承諾的平等與土地;但當紅軍的鐵腕壓迫哥薩克傳統時,他轉而投向白軍,尋求自由與尊嚴。然而,無論紅還是白,他都找不到真正的歸屬。他的馬刀在戰場上揮舞,卻也割開了自己的信念。這場撕裂不僅是身體的,更是靈魂的。
2014年的烏克蘭,戰爭同樣帶來了紅與白的對峙——不是字面上的紅軍與白軍,而是親歐派與親俄派的意識形態衝突。基輔的藍黃旗代表了西方的夢想,頓巴斯的俄語社區則揮舞著三色旗,呼喚東方的庇護。這種分裂如刀鋒,將國家一分為二,也將奧列格與卡特琳娜這樣的普通人推向抉擇的懸崖。他們的選擇不再是個人的,而是戰爭宿命的一部分。
基輔的藍黃旗
卡特琳娜站在哈爾科夫的臨時醫療站,繃帶纏滿雙手,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。2014年夏天,頓巴斯的戰火愈演愈烈,她已從學生變成戰地志願者。她身邊的同伴多是基輔的年輕人,他們穿著印有烏克蘭國旗的T恤,堅信這場戰爭是為了主權與自由。對他們來說,俄羅斯是侵略者,頓巴斯的叛亂分子是叛徒。她們的口號簡單而響亮:「烏克蘭不可分割!」
卡特琳娜的信念在戰場邊緣變得更堅定。她聽到過頓涅茨克「人民共和國」的宣言,知道東部有人將基輔視為敵人,但她無法理解。她想起邁丹廣場的寒夜,那些為歐洲夢想凍僵的手,那些為尊嚴而死的同胞。她相信,只要擊退俄羅斯的支持,東部的人民會回頭,烏克蘭會再次統一。她將這種信念比作紅軍的理想——一種為了未來而戰的信仰,哪怕代價是鮮血。
然而,現實並不簡單。一次運送物資的途中,她聽到一個逃難的婦女哭訴,說基輔的軍隊轟炸了她的家。她問卡特琳娜:「你們為什麼不放過我們?」卡特琳娜無言以對。她開始懷疑,這場戰爭是否真如她想像的那樣正義。就像格里高利在紅軍中感受到的壓迫,她隱約感到,藍黃旗下的理想也可能傷及無辜。
頓巴斯的俄語之聲
在馬林卡,奧列格的田野已被炮火燒成焦土。2014年秋天,村莊成了前線,烏軍與「人民共和國」的武裝分子隔著廢墟對峙。他的家被徵用為哨站,娜塔莎帶著安德烈逃往頓涅茨克市區,他卻選擇留下,守著殘存的土地。戰爭讓他失去了一切,但他仍不願離開,這是他的根,也是他的倔強。
村裡的氣氛變得詭異。一些鄰居加入了武裝分子,扛著俄羅斯提供的步槍,說要保護自己的語言和文化。奧列格的老友謝爾蓋便是其中之一。謝爾蓋告訴他:「基輔想把我們變成二等公民,他們瞧不起俄語,瞧不起我們的生活。」他指著遠處的炮火說:「俄羅斯是我們的後盾,只有他們能救我們。」奧列格聽著,沉默不語。他不喜歡基輔的政客,但也不信任這些武裝分子,更不相信俄羅斯會無償幫忙。
一天晚上,謝爾蓋帶著幾個武裝同伴來到奧列格的院子,邀他加入「共和國」。他們說:「你是哥薩克的後代,應該為自己的土地而戰。」奧列格搖頭,說:「我只想種地,不想打仗。」謝爾蓋失望地離開,但留下了一句話:「戰爭裡沒中間派,你不選邊,就會被兩邊碾碎。」這句話像刀子,刺進奧列格的心。他想起伊萬曾說過的蘇聯歲月,那時生活雖苦,至少沒有這種撕裂。
分裂的深淵
頓巴斯的戰爭迅速演變成意識形態的對抗。基輔視東部的叛亂為俄羅斯的傀儡,稱其為「恐怖分子」;頓涅茨克與盧甘斯克的民兵則將烏軍稱作「法西斯」,指責他們壓迫俄裔居民。這種分裂不僅是軍事的,更是心靈的。學校裡的語言爭議變成了槍炮的理由,歷史的記憶成為仇恨的燃料。
奧列格聽到村裡的老人議論,說這場戰爭像極了當年的內戰——紅軍與白軍的影子又回來了。他不懂什麼叫布爾什維克,但明白謝爾蓋的俄羅斯旗與基輔的藍黃旗之間,沒有調和的餘地。他試著保持中立,但戰爭不允許。一次,烏軍的炮彈炸死了村裡的牛棚,謝爾蓋指責他是叛徒,因為他沒站出來反抗;另一次,武裝分子搶了他的糧食,他卻不敢報復。他被夾在紅與白之間,像格里高利一樣,進退兩難。
卡特琳娜的困惑也在加深。她回到基輔,參加了一場悼念會,為東部陣亡的士兵默哀。一個母親哭著問她:「我的兒子死在頓巴斯,可那裡的人為什麼恨我們?」卡特琳娜無法回答。她開始閱讀東部的報道,發現俄語社區的恐懼並非全無根據。蘇聯解體後,烏克蘭的民族主義高漲,俄語在某些地區被邊緣化,這讓頓巴斯的人感到被遺棄。她想起格里高利在白軍中的短暫希望,意識到戰爭的對錯並不像旗幟那樣分明。
宿命的試煉
2014年底,明斯克協議簽署,試圖停火,但衝突並未平息。頓巴斯的戰線僵持,雙方互相指責違約。奧列格的村莊幾乎成了廢墟,他不得不帶著僅剩的家當逃往頓涅茨克。他站在路邊,看著俄羅斯的援助車隊駛過,心裡既感激又憤怒。他不想選邊,但戰爭逼他靠向東方,因為那是活下去的唯一路。
卡特琳娜則回到前線,繼續她的志願工作。她看到烏軍的坦克碾過田野,也聽到平民對基輔的咒罵。她開始懷疑,這場戰爭是否能帶來她想要的統一。她寫下日記:「我們像紅軍一樣,相信自己在拯救國家,可為什麼越來越多人背對我們?」
《靜靜的頓河》中,格里高利的搖擺是對信念的拷問,也是對宿命的屈服。紅與白的撕裂讓他失去方向,最終只剩疲憊。烏克蘭的2014年同樣如此。奧列格與卡特琳娜,代表著東與西的兩極,他們的掙扎映照出一個國家的分裂。這場戰爭不僅是領土的爭奪,更是身份的碰撞,而宿命的陰影,正悄悄籠罩他們的未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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